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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伸手慢慢抚摸上自己的脸颊，在眼角的皱纹处停下。

  塞西尔怔怔地看着镜中那双绿眼睛，里面的老态和哀伤仿佛快要变成眼泪溢出来了。

  她摸了摸干干的眼角，那里没有一点湿润的痕迹。

  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。

  游安不像影子那样在镜中活动自如，行动灵便。

  她也不想把自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贴在镜面上。

  于是，游安隔着谢渊对影子喊道：&1dquo;你能帮我问她几句话吗?”

  影子也伸长了脖子，&1dquo;可以，您需要我问什么?”

  &1dquo;问问她的年纪，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?”

  游安这时候觉得谢渊的高个子有些碍事了，影子被他挡得严严实实，让对话变得格外费力。

  她拍了拍谢渊的胳膊，&1dquo;你能蹲下来点吗?”

  谢渊的唇角拉成一条直线，他委屈地弯了弯一双长腿，半蹲下来。

  游安感觉好多了，继续对影子嘱咐道：&1dquo;你说话注意点，别吓到人。”

  影子：这不是他说什么话的问题，是他的形象很难不吓到人。

  ——游警官和谢渊算是两个例外。

  影子慢慢从镜面上浮现出身形。

  塞西尔看到突然出现在镜子里的这团阴影，明显一惊。

  不过好在她及时捂住了嘴，没有当场叫出来。

  不然今晚三人组就可以在狱警冲进来前直接跑路了。

  塞西尔看着这团阴影一点一点显露出人形，眼中的惧意渐渐散去。

  她冷静下来，拧开水龙头，用水流声遮盖了她压低的声音。

  &1dquo;你也是异族吗?”

  影子没想到对方先开口了，他点点头，&1dquo;是。”

  塞西尔的眼睛明显亮了亮，&1dquo;这是你的能力，你可以自由活动?”

  影子迟疑片刻，默认下来。

  塞西尔的眼中迸出希望的亮光。

  &1dquo;你，你可以帮帮我吗?”

  影子无法擅自答应下来，他开口：&1dquo;我能问问，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吗?”

  塞西尔一惊，下意识地捂住脸，&1dquo;你知道?”

  影子想到女人们对年纪和容貌的在意，斟酌着小心道：&1dquo;我无意中看到过你的档案，你的年纪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塞西尔垂下眼睛，&1dquo;对，我今年只有2o岁。”

  &1dquo;这件事和我的能力有关——”

  不等塞西尔细说，卫生间的门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击声。

  是狱警在催促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