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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水被掬起泼在脸上。

  江照收拾妥当走出门，刚洗过脸，他头有些微湿，若非那再次上脸的眼镜，整个人倒显得有些散漫。

  小哑巴正乖乖坐在床头，黑眼珠显得格外真挚。

  &1dquo;怎么?”

  郁里举起细瘦白的腕子，造型略显粗犷的智能手表出平板的电子音，不含任何情绪：

  &1dquo;谢&mdot;谢&mdot;你。”

  第5章挑衅。

  郁里一觉醒来，神色有些迷蒙。

  他揉着眼睛坐起来，脑袋上的头因为睡了一觉，卷曲度up。

  之前的学校并没有午睡，但郁里向来随遇而安，伸懒腰之后进了卫生间。

  卫生间里放着很多清洁剂，地板清洁，马桶清洁，霉斑清洁，还有防霉喷雾，以及一瓶除菌洗手液和酒精喷雾。

  他看了几秒，洗了把脸，然后对着镜子把自己头上卷得过分的地方认真拉直。

  出来才现江照不在。

  他的被子被单都是统一的浅蓝，但江照的似乎特别换过，是纯白。

  床铺的整整齐齐，一点皱褶都看不到，被子在床尾叠的像豆腐块，有棱有角，没有任何睡过的痕迹。

  他揪着自己头顶那一撮特别容易卷的头，让其保持拉直的状态，转身走了出去。

  沿着楼梯走下去，郁里路上只遇到寥寥几个人，他抬腕看了看时间，还足够，他并没有睡过头。

  将到教室的时候，熟悉的声音喊住了他：&1dquo;郁里。”

  是廖老师。

  他走过去，廖芳菲把一沓试卷交到他手里，&1dquo;这是上回周考的英语试卷，你帮我带到班里一下，待会儿要讲。”

  郁里听话地接过，廖芳菲又道：&1dquo;休息的怎么样，宿舍还睡的惯吧?”

  点头。

  &1dquo;老师讲课能跟得上吗?”

  郁里想说稍微有点难度，但也还好。但他双手捧着卷子，只能迟疑着点点头，不知道廖芳菲能意会几分。

  廖芳菲叹了口气，道：&1dquo;普通班的进度会比这边慢一些，压力也会小点，你要是受不住跟我说一声，我帮你跟那边打个招呼。”

  郁里点点头，又摇摇头。

  廖芳菲目光慈爱：&1dquo;你是说，还想再坚持一下?”

  点头。